带起一阵风,张飞翔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按约定九点钟提前十分钟到咖啡店,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佯装搅拌方糖的动作,黑曜石袖扣擦过杯沿,在拿铁表面划出细密的涟漪。
时而用勺子在咖啡杯子里搅动,时而用指节在橡木桌面上叩出焦躁的节奏。
同时还用眼睛四处张望。
一方面是观察有没有跟踪他的可疑人,另一方面看约会的苏婉清到底来没有。
他从来没有见过省文物专家苏婉清,但是他在网上搜索,还真搜索出苏婉清的照片与文章。
刚好十点整,玻璃门上的铜铃发出刺耳鸣响。
一个像网上搜索到的照片里的女子出现在张飞翔面前,重叠又分离。
穿着米色亚麻长裙,及腰长发随意绾成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锁骨处,像是刻意修饰过的凌乱。
最让他呼吸停滞的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带着刀锋般的锐利,睫毛却浓密得能接住雨水。
收伞时带落几滴水珠,在她脚边洇开深色痕迹。
“请问你是张飞翔吗?”
张飞翔点了点头,太阳穴突突跳动:“你是苏婉清,是吧?”
这个名字在齿间辗转时带着铁锈味。
“是呀!”
他喉结滚动两下:“久仰,久仰!苏专家!你喝点什么?”
“不客气!我也喝拿铁!”
女服务员不久就端来了,青瓷杯盏与大理石桌面相触,发出清越的声响。
“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苏婉清的搅拌匙在咖啡表面画圈,银器与瓷杯碰撞出冰凉的颤音。
她今天涂了裸色甲油,却在搅拌时露出小指根部的朱砂痣。
“哦,是这样子的。我是赵永康教授的学生。他前些天给我打电话,给我说起过你。让我帮助你。”
“赵教授?”
“嗯,可惜他死了。我感到很难过!”
赵教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