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玉牌第一次发烫,是他徒手掰断树杈的瞬间。
昨夜击退赵虎时,玉牌烫得几乎要灼穿里衣,系统光屏闪过前秦遗孤的血字,此刻又与新任务重叠,倒像根线在穿起散落的珠子。
李兄弟?林老汉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老人手里攥着半块烤红薯,红薯皮裂开道缝,露出橙黄的瓤,老周说要把自卫队分成三队,村头村尾和后山各守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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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阳接过红薯,指尖触到老人掌心的老茧——这双手昨天还在往屋顶搬灶灰,此刻却稳稳托着青禾镇的希望。
他咬了口红薯,甜香混着焦糊味在舌尖散开,像极了眼下的局势:甜头是有了,可稍不留神就会烧着根基。
先让铁匠铺连夜打二十把铁叉。
他指了指晒谷场边堆着的断刀碴子。
赵虎那伙人跑不远,萧氏的巡防队更难缠。老周的分队法子好,但得加个机动组
他扫过凑过来的小翠,小姑娘正把铜锣擦得锃亮,让小翠带小孩子们当耳目,他们钻草垛比大人利索。
黄昏时,晒谷场的石碾子又成了临时议事台。
老周撸着袖子比划队形,铁匠铺小徒弟举着新打的铁叉转圈,连平时只敢缩在门后的妇人们都端着针线筐围过来。
她们要给自卫队缝护臂,用的是林老汉家压箱底的粗布。
李青阳站在石碾子上,看着台下攒动的人头,突然想起三天前这里还溅着血。
那时候村民看他的眼神像看团火,怕烧着自己;现在倒像看棵树,想着靠一靠能挡风。
萧氏要掺沙的秋粮,咱们得先护住自己的。
他提高声音,把苏玉棠的密信内容简略说了。
明儿起,每家每户的存粮都要过秤登记,地窖加锁,派两个信得过的人轮班守着。
人群里传来抽气声,有个中年妇人攥着围裙角问:要是萧氏派兵来抢咋办?
咱们有绊马坑,有艾草烟,还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