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拉开屏风引着张平安下楼。
张平安还想细问但又不得不往下走,只得赶着问了一句“此事李掌柜可有告知县尉?”
“又不是昨夜今晨我瞧得人夜里在草垛中御寒,如是禀告县尉他且问我这人何时来得,样貌如何我却如何作答,岂不有扰办案视听?”李庆利走到柜台前与张平安说道“小郎君还须以学业为重,将来考得功名主政一方,或惠及下民、或平定边疆哪样不是行侠仗义之事。”
狄都监也如此劝我……张平安心道,出得门来便对李庆利揖礼告别“小子今日多谢李掌柜茶水,方才一席话让小子获益不浅,且待来日寻机致谢。”
“哈哈,小郎君何必如此,相识便是缘分”李庆利对着张平安一拱手“今日之你恰似昔年之我,与小郎君一席话乃我欲语之于我少年时也。”
“掌柜教诲小子定然铭记在心,告辞。”张平安还礼后便大步朝东而去。然刚才在雅阁一席话他并不甚懂,尤以李掌柜愤愤之茶政为甚。然他却在想看似风光文雅的茶行行首私地里却也有受人盘剥欺辱之苦。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分离时本只怀疑李掌柜茶行可能牵扯王掌柜命案却意外听到寒冷天气曾有流民或逃军夜宿草垛之中的线索,或许这应是命案真相。
李庆利望着张平安的背影心里暗自思忖:西军……王知县……范经略……枢密院……知政院……,我需马上作书一封将此间情状报之于提点刑狱司周敏芝大人,似此边军通过陵江知县与中枢有牵扯之事甚是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