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弓御敌,你是要他们用性命替你贪墨的银子买单?”
胤礽的声音不重,却让满院武官汗透重衣。
刑部——
一份死刑案卷被摔在堂上,胤礽指尖轻点其中矛盾之处:“三份口供对不上就敢判斩立决?”
他冷眼扫过战战兢兢的刑部官员,“重审!若再敢草菅人命,孤就让你们也尝尝牢饭滋味。”
工部——
河工银两的账目被翻了个底朝天,几个经办的书吏当场被侍卫拖下去杖责。
胤礽站在廊下,听着惨叫声面色不改:“记住这个教训。下次再敢在治河银子上动手脚,掉的就不只是屁股上的肉了。”
都察院——
最令人胆寒的是,胤礽连监察百官的都察院都没放过。
几个素来以清流自居的御史,被太子当庭揭发与地方官员往来密切,收受字画古玩。“你们弹劾别人收银子,自己收古董就很清高了?”
短短三日,六部九卿为之一肃。
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势力,顿时偃旗息鼓。
明珠和索额图看明白了:太子殿下这是要把京城打造成铁桶一般,好安心离京。
而最令人称奇的是,胤礽在收拾完这些蠹虫后,又特意从私库拨出五千两银子,犒赏那些勤勉办事的低级官吏。
“孤向来赏罚分明,”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有功的,孤记得;有过的,孤更记得。”
这一手大棒加甜枣,玩得炉火纯青。
毓庆宫的灯依旧亮到三更,只是案前的人影越发清瘦。
胤礽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望着堆积如山的奏折轻声道:“再坚持一下...就快布置完了...”
*
翌日清晨
慈宁宫前,银杏叶已经开始泛黄。
孝庄正在院中赏菊,见孙子匆匆而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保成来了?快来看看这株绿菊,今年开得格外好。”
胤礽规规矩矩行了礼,凑近欣赏:“确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