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队长的新房子大厅里,两面墙上还是帖着我画的画,光桃说是石队长贴的,不让人拿下来。有客人来就说是小汪画的。我泪光闪闪地笑了,石队长也憨憨地笑了。
光桃从她屋里抱出了一个小婴儿,说这是石方华,老二。
“‘兰纳得’呢?”我突然想起来这个在我心里很重要的人物,“好久没有见着,她一定长高了吧?”
“她去了姑姑家。”
我有点遗憾,这次来没有见着“兰纳得”,我就又想问光桃一些关于我的几个学生的琐事了,“小翠……?”
可我弟弟急了,催我赶快与石队长说,他得在一天半的时间里买好铺板与木材呀!
石队长听了并不着急,他让我们慢慢吃饭,然后就在家休息,他出去一会儿,他是去帮我们弄铺板了。
我拉着弟弟想再去爬山,到沙窝去。
我站在云溪旁边,所有的往事都在心里翻腾……大山里的四月天,还是那么美,黄灿灿的油菜花,红粉粉的杜鹃花,绿葱葱的竹木铺满了绵延起伏的山峦,白纱般的云缠在高高的云雀山上……从溪边突然跳出来的一个小姑娘……我们一起去爬山,我们一起表演,我们一起谈心……可她被后妈卖了……现在她在哪儿呢?
弟弟望着山太高了,不愿意去爬山,他的心事全在铺板上。
我也不勉强,让他呆在石队长家里,就自己一个人溜达到了小翠的家门口。还是那个破屋,黑黝黝的堂屋里什么人也没有。我看了好久,没有敢闯进去。因为看到那个后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问她也是白问。
于是,我又慢慢走向了库前小学。
在库前小学我有过失落,但更多的是收获。八年前,我,一个从上海来的小姑娘,柔弱善良,胆小无能,什么都不懂,可是我成长了,只有在也是同样善良简单的大自然的怀抱里,我才会那么平平安安地成长起来。如果没有坪陂的石队长的关照,没有库前小学的实践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