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川手中的农药不知道喝了多少,他趴在地上,满面痛苦,神志不清,身体时不时抽一下。
“景川,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张妈嚎哭一声,扑了上去,“你不想结婚,你就跟我说啊,你为什么要喝农药,为什么要寻死,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景川,你醒醒,快醒醒啊……”
她用力在贺景川的胸口捶打。
在正要捶打第二下的时候,她的手腕被容遇用力扼住了,然后冷冷甩开。
纪止渊蹲下身,小心将贺景川抱了起来。
贺景川很瘦,很轻,一个成年男人,抱在手上居然没有太多的重量。
张妈连忙起身,抓住了贺景川的手臂:“大少爷,你干什么!”
纪止渊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去医院!”
“活不成了,还去医院干什么!”张妈大哭着道,“他喝了半瓶农药啊,这可是敌敌畏,喝下去还能有命在吗!我们村里的风俗,孩子不能死在医院,要死必须死在家里,你不能带我儿子去医院,大少爷,你放手!”
纪止渊莫名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敌敌畏,而不是百草枯,不然必死无疑。
也幸好,太奶奶临时决定来这里一趟,不然,就算是敌敌畏,过了六七个小时,也很难再救回来。
他懒得理张妈,大步朝外走。
张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硬是拽着贺景川的手,不愿意放开。
容遇的火气,蹭的一下冲破头顶。
她扬起手就一耳光扇了过去:“人还没死,不送医院就是蓄意谋杀,怎么,你要坐牢吗?”
她用了十成的力道,一巴掌将张妈给扇的耳膜嗡嗡直响,张妈人都蒙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纪止渊已经抱着贺景川出去了,二人大步走出村子,上车,绝尘而去。
张妈气得脸色铁青。
到底是有这么多年的母子情分在,有些事,她不想做太绝,所以,她原本只是想让贺景川入赘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