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理有点苦涩地转移注意力。
后续的事情还不少，需要购买太阳能发电机、燃油发电机、电磁通讯设备等。
等了半天，苏雯终于开口了，声线颤抖：“闺女，是我们对不起你...”
“没关系，我欠你们的都还完了。”明理没有什么表情，她快速挑选了两百多本书，让店员打包送到仓库。
“都是一家人，我让明宝以后好好学习。”苏雯没有料到明理会这么平静，连忙补充，“你爸也不赌了，就是喝点酒，明宝也上学了，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她几乎是祈求般地说道：“不要为难你弟弟，他当时太小了。那三十万就当我们还你的...”
明理冷笑。
她听见自己冷漠地说：“妈，你们好好过吧，祝你们幸福。”
挂掉电话，明理打车去了建材厂。
每个家庭各有苦难，能救赎的人却寥寥。
命运大抵是如此吧。
虽然小时候家庭条件好过一段时间，但是也没享受到什么，反倒因为自己的性别而被明岗拳打脚踢，在爷爷奶奶家里永远没有座位。那时候，苏雯拦都不敢拦。
如果世人的罪名会显示，她第一条就是性别为女。
小时候在家里挨明岗的打，长大在赛场挨对手的揍。浑身的皮肤都重新长过好几轮了，加起来说不定都能绕地球一圈。倘若梦里的事情是真的，那这个契机可能就是激活了再生皮肤组织细胞绕地球一圈的成就。
明理被自己的冷幽默无语到了。
两年前确诊抑郁症之后，她老是会胡思乱想，噩梦也总来光顾。
“明理，你要找一些快乐的事情去做。”给她诊断的女医生温柔地告诉她，“试着发掘自己的爱好，享受生活。”
当时她想了想，回答：“可是，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快乐。”
“那就当自己是一只候鸟吧。春天到了，你要从南方重新飞往温暖的北方。”女医生顿了一下，给她一个大大的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