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腊月里被泼了一盆凉水，有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
江尘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里？
映入江尘眼中的，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无垠灰雾。
雾气缓缓散开又无规律聚合。
而在他面前的不远处，是一道白色虚影，看起来很小只。
江尘回头，身后同样是一道白色虚影，小的可怜，甚至都没他巴掌大。
不过，以江尘的视力，还是能明显看出来。
这白色虚影，是个八九十岁的老人，目光浑浊，眼神呆滞。
往更远的地方看去，是更多小小的白色虚影。
有男人，
有女人，
有老人，
也有小孩。
更有江尘认不出来的奇怪生物，比那些小不点大多了，长相奇异，光怪陆离。
但不论如何，这些白色虚影脸上都带着一种麻木，呆滞。
无数白色虚影排成一条长龙，在无垠灰雾中行走着，有种诡异的寂静感。
这副场景，江尘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也是这般的白色虚影，有种不真实感。
是了。
鬼，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原来，
我死了啊。
江尘突然清醒了过来。
“这尼玛？狗系统，我特么又死了？”
他看了看自己，极为宽大的手掌上，白色虚影近乎凝实。
通过跟旁边小不点白影对比。
江尘大概能估算出自己的身高。
三十米。
“这里不会是地府吧？这些人是准备去投胎？”
江尘观望着这长长的队伍。
虽然也有些异类生物体型不小，但跟他一比……
差远了。
“观测能力都没出现，甚至卡牌都感知不到，说明……这里大概是梦中？”
江尘早就发现，自己在穿越之前，会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