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元幼把所有灯打开,问她。
“哪个女人能不心动?”
“你挑挑喜欢的,送你。”
“我全喜欢。”南雅一点不做作,眼花缭乱,根本看不过来。
“那全送你。”元幼说。
南雅笑容一僵,看向脱下保洁制服冷冷扔进垃圾桶的元幼,犹豫道:“那一百多万…”
元幼微愣。
“你也说了,这么多好货,随便卖两个就能凑齐!”她指指衣柜。
南雅眼睛毒的很,“元幼,你实话跟姐说,那周老板是你什么人?”
元幼声音像淬了冰的威士忌:“仇人。”
南雅不信。
元幼又说:“他坐过两年牢。”
包厢听那个李老板提起过,南雅点头:“这我知道。”
元幼云淡风轻:“我把他送进去的。”
南雅:“…”这我不知道。
她扫了眼元幼宽大柔软的床,想问元幼父母是在哪是做什么的。
元幼没骨头似的拿了浴巾往淋浴间走,“我明天还有课,管他周季远还是煤老板,统统去死。衣柜里有我衣服,你找一件一会儿换上。”
“你是学生?”南雅挑眉。
“嗯。”
南雅打开衣柜,里头衣服叠的乱糟糟,她扒拉几下,找出件裙子。
两人接力赛一样洗漱完,元幼累的抬不起胳膊,吹完头发就躺床上睡着。
心很大。
南雅入睡步骤复杂多了,又要护肤又要做面部美容操。凌晨三点,还对着梳妆镜涂抹元幼的贵妇面霜。
心也很大。
换成别人经历今晚这一遭,哪还有心情。
元幼睡眠一直不好,做噩梦,今晚倒消停,也是累的狠了。
昨晚周季远疯了一样,她几乎一夜没睡。
隐约间,她闻到酒精味,右掌轻微的刺痛,她动了动沉重的眼皮,抬不起来,一泄气,又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