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听到门外有一男一女小声的说话。
男人的声音发着抖,即兴奋又慌乱,“接下来该怎么办?”
“公子,成败在此一举,宝清郡主吃下了合欢散,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夫人都安排妥当。”
“你只要与她缠绵片刻,一旦郡主失身于你,就算不愿意,为保全颜面,只得下嫁,到时候郡主和她背后的镇北王府,就都归咱们永通伯府!”
说罢,女人慌忙离开,将这里交给男人。
“我一定办好。”
她脑中嗡鸣,意识到今日宴请她的贵妇,竟然对她下药,要辱她清白。
绝不能被他们得逞!
鸣栖恍惚间挣扎爬起,在自己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鲜血的刺痛,激出了残存的理智,她翻身下床毫不犹豫地推开侧窗翻了出去。
她沿着酒楼后院一路奔走,体内的灼热不断翻涌,她难以忍受,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直到力竭之际,随意推开了一间房门。
屋内一片沉寂。
小榻上,似乎半倚着一个男人。
逆着月华,男人的身姿颀长,五官深邃,骨相极佳,温润清俊的容貌不可逼视,那般的斐然卓绝,那般矜贵端方。
鸣栖的理智彻底崩盘,孽火在体内纷飞,她现在急需一个男人。
谁知,才靠近了半分,
“谁!”
霎时,手腕被人用力地握住。
男人睁开眼睛,几乎是本能,倏地将鸣栖拽到了身前,鸣栖脚下一软跌在小榻上,被他单手扼住下巴,被迫抬头看他。
“放肆。”他有着一双极为动人的桃花眼,如琥珀莹润,现在却充斥着危险和警告,“你是谁?”
少女的脸庞小巧精致,甚为明艳,似朝阳升起,可现在她低垂着眉眼,又十分柔弱,水波朦胧,形成了极致撩人的对比。
她是谁?
不像是刚刚要杀他的人。
容珩今夜遇刺,意外被偷袭得逞划破了手臂,也不知那刀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