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执念,真是可悲又可恨。
可它们大概不知道,现在的中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国家了。
火车缓缓驶入站台,我拎起行李,走下火车。
站台上,我爸正站在那里,背有些佝偻,头发也白了不少。
他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冲我挥了挥手。
“爸,我回来了。”我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
他点了点头,接过我手里的行李,拍了拍我的肩膀:“回来就好,走吧,回家。”
退伍回来后,我第一站就去了农村看奶奶。
两年不见,奶奶的头发又白了不少,但一见到我,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顶天啊,两年不见,你精神多了,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我笑着抱住她,心里却有些酸楚。
奶奶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可她的身子却比记忆中瘦弱了许多。
从奶奶家出来后,我给翟瑞松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那个以前总不着调的小子居然上大学了。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依旧带着那股熟悉的调侃劲儿:“顶天,你小子退伍了?啥时候来找我玩啊?我现在可是大学生了,跟你这种‘社会人’不一样了!”
我笑着骂了他两句,心里却为他感到高兴。
然而,在这期间,我从奶奶和我爸的口中得知了一个让我难以接受的消息。
二叔在去年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二叔,那个关键时刻救我于危难的人,竟然已经不在了。
我和我爸一起来到二叔的坟前。
墓碑上刻着“刘青林”三个字,简单却沉重。
我站在坟前,看着那熟悉的名字,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如果不是当初二叔救我,我恐怕早就遭了“柳仙儿”的毒手。可如今,我连最后一声“谢谢”都没来得及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