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飘到江成志耳里,让他分外窘迫又不便搭话,不由脚下加了把劲,费力蹬车,逃也似地离开!
“狗娃子!”一路上,宋小玲笑个不停,开心地取笑江成志竟有这样一个“逗乐”的乳名。笑过之后,宋小玲依旧感觉不过瘾,有些颇为不解地问:“江成志,你爸咋给你取了这样一个难听的名字?”
“我小时多病,父亲唯恐我难以养活,就取了这个名字!”江成志颇有些难为情地解释,农村一直流传有这个习俗,凡是哪家的小孩体弱多病,就将名取得“污耳”一点,希望能让孩子逢凶化吉,健康成长。而且,农村人没啥文化知识,也想不出啥很有文气、意义深远的名字。如他们村里有兄弟俩,父母给他们取的名字一个叫沙牛,一个牯牛。
听了江成志的解释,宋小玲差点笑岔了气,又坐在自行车后座不敢乱动,那表情是既搞笑又别扭。宋小玲毕竟是城里女孩,自小受到妈妈诸如“笑不露齿,站不倚门,坐不分腿”之类的女训,很快就收敛住心神,端正地坐在车后。
不多会儿,江成志便骑到家门口。“宋小玲,到了,下车吧!”江成志停稳车,又恢复了两人之间以前的称谓。宋小玲下车后,细细打量着江成志的家。江成志的家是一幢三间相连的低矮老屋,少有的几面墙由青砖彻成,其他墙面均是土坯堆彻,显得古朴而宁静。宋小玲注意到,大门边的白墙上出现了较大的裂痕,似乎随时都坍塌的可能,倏忽明白了高中年代,江成志为啥穿着总是“鹤立鸡群”,而且总是买最便宜的饭菜吃,不由鼻子一酸。
江成志的父母亲正在门前的菜园内忙活着,见到儿子驮了个城里的女孩回来,均觉有些诧异,不由而主地直起了弯着的腰。“狗……”江有财正欲出声询问,李淑兰急忙使眼神制止。江有财顿时省悟,哪能当着女孩子的面这样叫儿子呢,硬生生地将“娃”字吞进了肚,愣在菜园里,左右不是。
还是宋小玲见机的快,瞧着江成志父母的表情,忙着主动打招呼:“伯父、伯母好,我是江成志的高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