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造成了今时人种旷久的愚昧。
这里,成了众神遗弃之地?
遗弃?
他想到了压郁的穹顶、低沉渐下的昏黄。
是遗弃么?
不,不是。
是囚。
以那个大雨七日为初心,他将七个日落升替编列为一周,并将四周合并为一月,十三个月称为一年。
一年合三百六十四日,定位最初的计年法。令从者将之传往大陆各处已经开化的人种部落。
此后,他禁身独思、闭绝于世。
十年后的某个月明中天之时,他重现。
站在这片荒野的绝高处,颂唱着晦涩难知的秘言。一整三日三夜,以此召来了大地之上九成九的风之原力。
举世的风威在他如古松般枯瘦挺拔的身躯下集结。
整片荒原陷入无边无际、狂烈无比的暴风之中。
从者们从四方万地闻讯赶来,缩藏在地面之下的石穴中,从缝隙里仰观着这惊世的场面。
这一日,他不再只是一个人,远远超越了这片大地之上所有的生灵。
这一日,他剥夺了大地上所有生灵对于他所挖掘的风之力的掌控,以之为问天的利刃。
十里、百里、千里、万里······乃至大地上所有角落的生灵随他辐射而至的风威下战悚、臣服、低伏。
直至最后,他乘着飓风高飞而起,十丈!百丈!千丈!万丈!
直到直面那被狂暴而热烈的风搅动的倾世昏暗。
他,在与天对话。
亦是,与天决裂。
那一刻,他不再屈臣于天地的囚锁。
因为渐渐被迫到绝死之境的人种需要一个迫切的答案、一点生机!
他,既为时间的宠儿,如何能荒废这宿命的赐予?
地不生我,众生沉迷。
地既生我,众生有名!
“天之锁、神之镇,我当为人种立世而破之!”他在穹顶之上如是说。
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