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砂
当大多数人归于平庸,碌碌一世;而总有一个或一部分人是因时代而生,独绝于这个苍生俗世的舞台。
其后,被崇为神、被冠以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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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时光的这条长河未经此处、未起波澜,或将毫无生色的一直流淌下去。
这里的天空欲昏而黄。
不起风,不飞沙。
兽是凶残狠戾的恶种,人是更为凶蛮的灵种。
他们止有一点灵性、不知五谷杂粮,群行如狼、惯于蛮勇,粗通器械。
飞禽走兽、爬虫人羽,决于这茫茫的无垠大野。胜生败亡,优存劣汰。
血腥玷污仅存的灵气,弥漫于整片大地。
清升浊沉本应是早已远销殆尽几乎连渣都不该剩下的传说。
或许曾依稀传于某些灵智残余的“人”口耳,竟是断断续续的传衍了下来。
所以,有些东西的觉醒是注定的。
------他,便是。
没人记得清他是从何而来。如同这片大地上亘古升落不息的日月那般,明明突兀偏又自然而然的存在着。
他,仿佛居世已久。
于这苍莽下的血腥荒蛮中独立如孑舞、卓尔而不群。
因他,大地的某一处开始点起了火焰;
因他,人种开始走出洞穴,群居于原,不再居无定所。堆垒树木、推积大石,形成粗陋名可为“村”的概念。
他,总是匆忙。
行走在大地上的每个角落。
起初,他是孤独的一个人;不知过了多少年月,开始有了追随、并以他为信仰的从者。
那些从者从野蛮到文明,很快超越了大地上的其他人种。
越是追随,越是崇拜。
因为他,从者们见识到了土地以外的“海”、原野之外的险峰。识了原初之数、知了日月之名、明了有别于禽兽的行为准则。
他称这些为天理与德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