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清晰地观察林霁。
他的眼神在这幽蓝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那深邃犹如无尽的夜空，藏着无数璀璨星辰，每一颗都仿佛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深陷其中。
一张沾着显影液的纸条，如同一片被微风轻轻吹落的轻盈羽毛，从程望舒的口袋里悄然滑落，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缓缓飘落在地上。
这一细微的动静，在这寂静的暗室里，却如同一声巨响，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林霁微微弯腰，动作优雅得如同一位在黑暗中翩翩起舞的舞者，捡起纸条，轻轻展开一看。
在那微弱蓝光的映照下，上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字：“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林霁的目光瞬间凝固在纸条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吸引。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那意外如同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转瞬即逝，却又无比耀眼。
程望舒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熟透到极致、即将滴下汁水的苹果。即使在黑暗中，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滚烫得厉害。她慌乱地解释道：“这是我在你的物理笔记里看到的《诗经》批注，我觉得很好看，就抄下来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一只受惊后瑟缩在角落里的小鹿，充满了不安与羞涩。
“你...”林霁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程望舒急切地打断。
“主要还是这句话，嗯，这句话，挺好听的。是的。”程望舒结结巴巴地补充道，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那紧张的模样，仿佛衣角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这黑暗中，她的心乱如麻，既害怕林霁误解，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无比羞涩。
林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那目光仿佛带着温度，能穿透黑暗的重重阻碍，直抵她的心底深处。在这黑暗中，程望舒能真切地感受到他那炽热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她的心脏跳得愈发疯狂，仿佛要冲破胸膛，向全世界宣告她此刻的慌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