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把白嬷嬷拿下,就是想着会不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如今祖母没被气倒,还在眉飞色彩地给她备嫁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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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席教头带着陆霄在路上慢悠悠赶了一天的路,正好遇上下雨,自然就得躲一日清闲。
陆霄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连话也说不出半句,这两天两夜,他不断地回想前世发生的种种。
小时候,谢兰台就是他的小跟班,乖巧懂事,最爱悄悄跑来陪他。
“霄哥哥,我给你磨墨。”
“霄哥哥,我帮你打扇。”
“霄哥哥,你教我认字好不好?”
最基础的一些字,全是他教的。
那时谢老夫人病弱,没空管她。
后来老夫人病好了,才将她养到了身边,她的日子才好起来。
礼法有云:七岁不同席,十龄不共游,十五不交言。
但十岁之前,谢兰台与他一直悄有往来,关系甚笃,待过了十岁,她才渐渐避嫌,不敢与他说话,见了面,只抿嘴浅笑。
而他在当上了世子后,月例渐多,会每每给她买一些她喜欢的小玩意儿。
他二人的情份,是一点一点经过岁月的打磨积攒起来的。
犹记得新婚第一夜,他与她欢好,她楚楚可怜,叫他莫名疯狂。
那时,他迷恋她的身子,夜夜与她缠绵。
没多久,她就怀孕了,他是何等的高兴,偏母亲不知道,罚了她,害她落了胎,她哭红了眼,他也跟着痛断心肠。
之后有小三个月,她身子都不利索。
母亲故意安排通房,他都不碰。
后来某一日,他喝迷糊了,竟在他和兰台的床上,要了芳奴。
这事发生后,兰台气得一直避而不见,而芳奴则被母亲抬成了通房,后来还怀孕了,所幸,那一胎没保住。
他便寻了一个机会,把芳奴给发卖了,兰台这才回心转意,和他重归与好,很快又怀了一胎,但还是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