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戏的商叶初一脸。其中有些俚语和粗话听得商叶初直想自戳双耳。
时山当时的脸色沉得吓人,商叶初已经做好了在时山拳下捞出徐瀚文狗命的准备。没想到时山垂着头眨了眨眼,居然什么也没做,只是一言不发地捡起被徐瀚文丢掉的道具,递给了旁边已经吓到痴呆的道具师。
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徐瀚文情绪上头时,经常会问候商叶初和时山的父辈或母辈,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扑腾扑腾地排队下油锅。商叶初的爹相当于百亿补贴送的,让徐瀚文骂一骂无所谓;时山竟也能忍耐至此,如果不是家庭关系僵硬,那就只能是敬业了。
在经历过苏歌这样的二世祖和李懿这样的活耀祖之后,时山这种头悬梁锥刺股的对手戏演员,简直让商叶初唏嘘。
虽然心底觉得爬山虎由百分之九十九的蠢货和百分之一的傻缺构成,但这些天在和时山共事的过程中,商叶初渐渐认可了对方身为演员的魅力,并稍稍理解了爬山虎的疯魔程度。
演员嘛,天赋异禀和笨鸟先飞,总得占一样。时山不是笨鸟,飞得却比谁都认真,简直快把翅膀扇成风扇叶了。
《天半》的拍摄是一场漫长的苦修,在这场苦修中,商叶初渐渐尝试淡化对时山私德的偏见,从演员的角度去欣赏对方。
说来也怪,最初带着目的性交友的时候,商叶初总是怀着微妙的恶意,在心中嘲弄和审视时山。但拍了这么久的戏之后,反而真有了些许惺惺相惜之感。
折腾到日薄西山,这场戏终于完结。商叶初冻得手臂发僵,却还不能穿外套——得去化妆室把肩上的假伤口卸掉。
临走之前,商叶初抬眼一看,果然,徐瀚文和郑博瀚又吵起来了。不由摇头失笑。
希望徐导坚挺一点,别被郑博瀚击垮心防。要不然这场戏就又白拍了。
郑博瀚觉得很闹心。
害怕徐瀚文这个商业导演给他的作品增添庸俗暧昧的色彩,郑博瀚全程都守在监视器旁边,严密地监视商叶初和时山二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