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古文华的苦心——一上场就NG了三次。
第一次,那种面对父亲死亡时的麻木劲儿,仿佛死在商叶初面前的不是永富,而是一只大鹅什么的。感动分毫没有,看得人快便秘了。
第二次,商叶初抛弃了体验派演绎法,又用上了方法派,想象躺在地上的是郑博瀚——郑博瀚死了,谍战剧大饼自然也飞了。这次的伤心倒是真挚多了,但依旧浮于表面,大失水准。
第三次,商叶初又羞又愧,一急之下,只能抄起自己最拿手的表现派,熟练地哭了起来。
这次叫停的人不是古文华,而是齐鸣。
齐鸣老师皱眉道:“小叶,不是这么个演法!”
齐鸣老师在这剧组就是演技权威,她都说不行了,那这条必然是不行了。更何况,商叶初自己也能品出来,自己的表现完全不对。
季君陶不惜自污,让商叶初轧这部戏,就是想让商叶初学会痛苦。这场戏已经是最后一场戏了,如果商叶初还是学不会“痛苦”,依然用表现派手法糊弄过去,那她和季君陶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古文华自己也是个新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指导商叶初。只能照本宣科,把课本上讲的东西对商叶初说了一通,然后叫商叶初去休息,调整一下状态。什么时候状态好了,什么时候再拍。
商叶初这状态一调整就是两个小时,整个剧组等着她一个人,众人的眼睛注视着商叶初,让她压力倍增。
越是调整,商叶初越是无法入戏,紧张得出了一身汗。
小越这个角色,对商叶初的意义,远比她想象中还要重要。
商叶初闭上眼睛,干脆地对103道:“把声音调到最大!”
103不敢招惹因为拍戏处于狂躁边缘的商叶初,立刻毫不含糊地把商叶初脑子里的台词声放到了最大分贝。震得商叶初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停停停!换一首,”商叶初头疼道,“换成葬礼上的曲子。我脑子快炸了。”
103又开始放肖邦的《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