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谢思宜都会如此。
只因她想让萧珩每次从外面回来,第一个见到的——都是她!
可无论谢思宜如何精心打扮,细心问候,萧珩每次见到,都是那副冷冰冰的,事不关己的模样。
好似她费尽心机想要讨好的不是他,从早到晚等的人不是他一般!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六年。
谢思宜便是这样,全身心地不管不顾地喜欢了萧珩六年。
可是满腔欢喜,得到的却是一日接一日的漠视,便是再深重的情义,也是禁不起消耗的。
当她彻底明白萧珩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她之后,谢思宜便想通了。
从此,只求就这样与萧珩过着相敬如宾,各不干扰的日子。
那封迟来的加封诰命圣旨,是谢思宜六年里,日复一日尽心照料萧珩生母所应得的报酬。
只是临了临了,什么都不曾得到。
今日谢思宜出行的低调,临出门前才让人同老夫人知会一声,也未同之前一般约定归期。
马车在长街上行驶,谢思宜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直至在耳旁停止。
马车也随即停下。
片刻,车夫的声音传来,“夫人,是周谨周大人。”
谢思宜缓缓睁眼,周谨是萧珩的左膀右臂,前些日子同萧珩一起出京办事,如今他已进城,那萧珩只怕也晚不了多少。
“周大人,你此番是有何事?”
谢思宜的声音不大,但周谨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很快便回道:“夫人,国公爷不多时便会回府,您此番可是要出城?”
谢思宜“嗯”了一声。
周谨继续说道:“我回城时见城外碎石颇多,夫人此行千万小心。”
“多谢大人告知。”谢思宜语气平淡,显然是没理会周谨话语中的深意。
周谨见状也不好再多说,拉着缰绳将马移开。等马车走远,他才轻叹一声:“但愿夫人不要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