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亚轩儿提着裙摆飘过来时,香槟塔突然炸开——
宴会厅水晶吊灯折射着窗外探照灯的冷光,香槟酒气混着硝烟味在镀金穹顶下翻涌。亚轩儿提着月白色缎面裙摆穿过人群时,侍应生托着的酒盘突然倾斜——黑人异能者布满刺青的左手正捏着女服务生淤青的手腕,迷彩服袖口凝结的蓝色血块蹭脏了真丝桌布。
“西海岸的规矩不适用这里。“木子文掰开镀银餐刀的锯齿,刀刃卡进对方喉结处的旧伤疤。悬浮的威士忌酒液凝成十二根冰锥,亚轩儿垂落的发梢结出细碎霜花。二十米外,徐光年用餐叉撬开自动步枪的保险栓,金属摩擦声淹没在交响乐中。
黑人士兵咧开白牙冷笑,背后北奥斯尔人齐齐抬枪。木子文腕部发力,餐刀在对方喉结压出血线:“你猜是我的刀快,还是你们的子弹快?”
黑人颈侧鼓胀的血管突突跳动,身后五名北奥斯尔士兵的枪管同时上膛。木子文手腕微旋,刀尖挑破油彩涂抹的军徽:“上次这么干的人,现在还在海洋里喂鲨鱼。“宪兵队长皮质枪套的搭扣声从廊柱后传来,混着女士们高跟鞋仓皇逃窜的脆响。
当红酒击断吊灯链条时,亚轩儿看清了木子文翕动的唇形——那是东康特种部队的暗语“三点钟方向“。黑暗裹着水晶碎片倾泻而下,木子文的热息喷在黑人耳后:“记住这个味道。“餐刀擦着战术背心的陶瓷插板钉入石柱,刀柄残留的鱼子酱沾在对方耳廓。
木子文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十几个带着袖章的宪兵冲进来,强行将对峙的人们分开,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军官的宪兵走上前来,对亚轩儿说:“您好,因为您是O级军官,您有权离开现场。”
十二名宪兵战术靴的防滑齿碾碎满地水晶碎屑,臂章的反光条刺痛人眼。领队军官的电子记事板亮着红光,扫描亚轩儿证件时发出刺耳蜂鸣。木子文被反铐的双手青筋暴起,腕表表盘在挣扎中磕出裂痕。
“不必了,”亚轩儿说,“把我一起带进宪兵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