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的叹息,夹杂着无尽的哀怨,从红衣之下传出。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入余清歌耳膜,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季红妆缓缓抬起头,长发并未散开,但余清歌能感觉到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正透过发丝的缝隙死死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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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歌:季宴修,你家祖上是不是有个叫季红妆的?或者,是不是欠了谁一身嫁衣,一个承诺?】她飞快打字,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
M:【季红妆……没听过。但我爷爷提过,祖爷爷年轻时,确实在外面有过一段风流债,和一个戏子有关……后来那戏子好像是自尽了。】
戏子,嫁衣,自尽,季家少爷。信息碎片拼凑起来,指向一个悲哀的故事。
“负心人……”季红妆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浓重的恨意,“还我信物!”
她的手腕微微抬起,那个“季”字烙印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信物?什么信物?余清歌脑中飞速运转。难道是那个烙印本身?不对,资料说烙印是信物留下的痕迹。
余清歌:【她要信物,你知道是什么吗?】
M:【我不知道!季家的东西都在老宅!我怎么可能知道一百年前的东西!】季宴修显然也急了。
“他骗了我,他答应过我的!”季红妆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周身的黑气翻涌滚动,房间温度骤降,墙壁上甚至凝结出薄薄的冰霜。
灯管彻底熄灭。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只有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余清歌苍白的脸,以及那抹越来越近的血红身影。
幽冥通APP:【怨气值突破临界点!即将失控!抹杀倒计时:10秒!】
【9!】
【8!】
余清歌心脏狂跳,肾上腺素飙升。她死死盯着黑暗中那团模糊的红影,以及手腕上隐约可见的烙印。
“信物……是烙在你手腕上的吗?”她鼓起勇气,大声问。
【7!】
红影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