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如墨的夜色中,残月被厚重云层遮蔽,只透出几缕幽光。王振国带着十余名手持枪械的手下,如同鬼魅般将那座破旧小木屋围得水泄不通。木屋的窗棂早已破碎不堪,夜风裹挟着寒意从缺口灌进,在屋内掀起阵阵呜咽,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哭诉。月光透过残窗,在地面投下斑驳暗影,宛如一张布满陷阱的巨网。
鹿鸣与苏婉背靠背紧贴着斑驳的木墙,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鹿鸣的右手死死攥着那块温润的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的汗水将玉佩浸得发滑。玉佩表面的纹路仿佛在月光下流动,传递着一丝微弱的温热,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此刻也成了他心中愤怒与信念的寄托。苏婉则握紧手中的特制手枪,食指搭在扳机上,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国安局特工的敏锐直觉让她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们个痛快。”王振国的声音裹着令人作呕的笑意,从屋外传来。他双手插兜,缓步走到木屋前,皮靴踩在枯枝上发出“咔嚓”脆响。月光照亮他脸上扭曲的表情,嘴角上扬的弧度里藏着无尽的阴鸷,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正等待着猎物落入陷阱。
鹿鸣感觉胸腔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仿佛有一团烈焰在灼烧着五脏六腑。他向前踏出半步,怒吼道:“王振国,你这个混蛋!我父亲是被你害死的,我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为他和我母亲报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实验室里凌乱的场景、母亲临终前苍白的面容,每一幕都像锋利的刀刃,割着他的心。
“哼,就凭你?”王振国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你父亲不过是个不自量力的蝼蚁,妄图和我作对,只有死路一条!还有你,苏婉,国安局的特工又怎么样?在我的地盘上,你们插翅难逃!”他挥了挥手,身后的手下们立刻举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木屋,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苏婉眼神冰冷如霜,她缓缓举起枪,声音低沉而坚定:“王振国,你作恶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