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茶桌前坐了下来,目光焦灼,只剩九日,他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他没有察觉,侧方有一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桌上长琴。
女子弓腰背靠亭柱,单腿屈膝驻亭倚栏杆,昂着头,眺望常山。时不时回眸,回望亭内。
他撤去了布袋,又弹起了那曲《玉兰调》。
琴声时而婉转,时而激昂。
“姑娘一直盯着我,有何贵干?明人不做暗事,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路隐白被窥地有些不自在,在看不见的地方,利刃已经上手。
“你那琴,我要了。”
“凭什么?”
“就凭”
——话音未落,白衣女子的利剑已经直逼咽喉,招招致命。
千钧一发之际,他提起长琴,挡住剑尖,琴端被刺了个窟窿。
路隐白拈起琴袋,掠过她的双眼。
趁此之际,一步上马。
她紧随其后。
“驾!”
追了二十里,才惊觉,这马上居然无人。
“这女子什么来头,我与她素不相识,为何招招致命。”
两旁长茅被掀开,他居然躲在离亭不到一里处的茅草丛里,嘴巴里还叼着根嫩茅尖。
“呸!难道被她骗了?这是她的仇人?不对呀,我最近安分得很,可没惹她。”
现在,他要靠自己一双腿,走完这十里野路,到邻近的村庄买匹马凑活。
“少爷少爷,您可回来了!快!快去…天牢有人来禀,苏府有人硬闯,这会子,怕是抵挡不住了。”
“什么!接着!”
他未及下马,将那琴丢给藏茗,立马掉头前往大理监牢,孱马嘶鸣。
“我说了,我没有什么布防图。就算你把我打死,我的回答也是……”
“不说是吧,那我真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这鞭子硬。”
“呃——”
一鞭甩过她的前胸,一瞬间,皮开肉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