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
“沈府沈大人到——”
沈府?沈自清?在座众人议论纷纷,十五年前两家已生嫌隙,京中皆知。
如今怎又前来,莫非是来闹事的?
房间内的路诀也听到了这个报礼声,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半蹲在窗户旁边,戳了个洞,把耳朵凑过去。
沈自清马上一跃而下,不拖泥带水,穿着一身深蓝色窄袖交领长袍。
没有侍从,没有佩剑,只有腰间柯亭筒。
他直接越过那门口接引人,径直向内堂走去,微微弯腰。
“沈自清,一祝路大人百岁千秋,二祝路大人无病无灾,三祝路大人子孙满堂,纵享天伦。”
三遍“路大人”,次次高昂,尾音拖得很长,随着话落,他解下腰间那个竹筒,双手呈上。
声音不大,朱门外人不知里头发生了何事,依旧喧哗。
声音又不至于太小,连房内的路诀尚能听到一二。
管家将那竹筒上呈,慢慢地打开,一支玉笛展露在众人眼前。
路昭理看到那玉笛,激起千层浪。
颤抖着将那玉笛拿出,谁知下一秒——
玉笛竟断成两截,一截掉落在地,一截尚在他手中。
仆人见状,趁众人未及反应,连连将地上那断笛捡起,连同他手里那截一同装入筒中。
路昭理的手早已无力把持那手中玉笛,收回那转瞬即逝的悲凉,转而以淡淡的怒气道:
“哼,沈大人不请自来,倒也稀奇,还有一点,沈大人说错了,老夫如今已退而致仕,哪里是什么路大人。既来了,就请入座吧。”
“不必了,路公,路家的宴席,沈某高攀不起,礼已送到,就此告辞。”沈自清声音高昂,说完就快步走出府门,扬鞭而去。
门口接引人看靠刚进门不到一刻钟,又慌忙离开的沈大人,满脸不解。
那个叫沈自清的怎么回事,有些眼熟,这祝寿词听起来有些奇怪,莫非与路家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