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隐白此刻还在典狱司翻查卷宗,仍然一无所获。
竟然没有一百多年前那场谋逆案一丝一毫的记录。
这时,急匆匆跑来个路府家丁,将路诀被打一事告知了他。
“怎么会……”
这么巧。
他快马加鞭赶回府中,即便是路寻,在战场上,这样重的伤,他也不曾多见。
战场,金疮药,对,辛将军。
路隐白快马加鞭赶到辛府求药,正抬手叩门时,府门开了个缝,差点叩在那人额头上。
“哟,病秧子,来我家作甚?”
辛无影穿了一身深蓝色衣裳,提着三两层的木制食盒,正欲出门。
“野丫头,这次我可没空跟你贫嘴,我找辛将军。”
路隐白唇轻启,话像是从嘴里飘出来的。
“你!”
“你来得真不巧,我爹不在,请回吧!”
路隐白才不信她的鬼话,一把扯过她的衣袖,将她牵了出来,啪——一掌推开右边那半扇门。
“这一年来,我被你骗得还不够多吗?”
辛无影拂开他的手,掸了掸衣袖,道:“哼!今日我有急事,不想和你一般计较。”
说罢,就大摇大摆地离开。
她边走边觉得不对劲,这路隐白今日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能骑得了那烈马?他那副身躯,能撑住马背上的颠簸吗?
她印象中的路隐白,时时佝偻着腰,面黄肌瘦,眼神漂浮,像是被夺了灵魂一般空荡,说话时一口气能说出一个字。
这一年时间,辛无影随着她师父周衍仙游历山水,转头来,这路隐白怎么像变了个人。
起初,昨日在东皇街,她只以为是路隐白耍花架子,蒙混过关,掩护那黑衣人截人,对,截人!
天爷!
怎么把这件事件事忘了。
她想着想着,马车已经行至半路。
她以为路隐白同那黑衣人是一伙的,正想等去了城隍庙晌午回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