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再次蜂拥而上。
本以为让那苏行绝拿不起兵器,便会知难而退,想不到被路隐白那厮三言两语激怒起来。
这病秧子,在这个关头,瞎说什么呢。真以为她的银针不要钱?算了,救人救到底。
“哎,小姐,你干什么?这可是……”
辛无影一把扯开佩儿手里的包袱,将那三坛子百年老黄酒砸向最近的店门大柱。
噌噌——
酒水倾洒在熊熊燃烧的碳火之上,火花窜起八尺高,那摇曳的大红灯笼瞬间化成火球。
辛无影看准了那团烈火,两三步踢着大柱翻身倒挂金钩将那灯笼踢飞出去,正中拖着囚车的马匹。
“着火了着火了!”
一瞬间,骏马的嘶吼伴着鼎沸人声,如砂锅热蚁,局面不可控制。
“撤。”
扶着苏行绝的副手轻轻一吐,一班人马很快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他们终于走了……
此时,辛无影已带着佩儿往那黑衣人的方向追去。
现在离云生被黑衣人截走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她也不知道应该去京荒之地寻找,还是在烟花酒肆碰碰运气。
只跟着那方向,边追着,边寻着,穿过人潮汹涌,踏过三寸白雪,她也不知道跑了几条街,几个时辰。
只为找到她,尝尝她的苦。
“九尘,你怎么样!唉……我就说那张字条有蹊跷,你看你看,又被当棋子摆弄了吧?好奇心害死猫。”
酒楼上又飞出一人,更加轻巧,他焦急地搀扶过路隐白,嘴巴像堵不住口的黄河之水,边说着边上了观客楼,直到屁股坐下来了,他还在说。
路隐白盯着道上那冒着黑烟的灯笼残骨,一刻不离。
“我看,他刚刚看出我教你的那招——残月斩了。不过你还算有点脑子,两套剑法变换行云流水。你后面那招唰唰唰是…好像是你路家绝剑——探月行!莫非……你是记起来了?”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