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趋于直线。
众人都低头默哀，旁边的助理忍不住落泪。
三分钟后，左甜率先走出了病房。
“等等，你回来！怎么回事儿？财产转让合同？为什么是给我而不是给尚贤，还有，尚贤呢？你不是说他回国了吗？”
左甜湿润着眼眶不敢发出声音。
助理：“周舟先生，请你先冷静一下。”
左甜：“龚先生在上周一被枪击，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周舟：“你说什么？”
左甜：“死人不能转让遗产，所以……”
周舟：“为什么，为什么会被枪击？”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周舟，在这一刻仿佛要碎掉了一样，上扬的眼角被泪水浸湿看不清轮廓，淡粉的唇色和消瘦的脸庞。
左甜：“漂亮国无差别犯罪很正常，接受现实吧。”
“不！不行！不可以，为什么？”
左甜：好在他的身体是完整的，已经被运回来了。
周舟：“他在哪儿？带我去见他，快带我去见他！”
左甜：“在殡仪馆。”
周舟：“我要去见他！万一那个人不是龚尚贤呢？万一龚尚贤没有死呢？！”
左甜：“没有用的，警方做过DNA比对的，就是他！”
周舟：“不要，你带我去见他！”
左甜几乎被这一句嘶吼惊到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不死心的人？
左甜：“那让助理带你去吧，我累了。”
周舟：“不行！你要和我一起去。”
左甜看着周舟坚定的眼神，难道有反转？
殡仪馆内，龚尚贤的身体放在一个四周围满花的台子上，面色红润，黑色西装上别着一枚胸针。
周舟跑向龚尚贤，第一时间去解开他的领带，然后是衬衫的纽扣，在心脏的正中间便是弹孔。
左甜：“现在确信了吧？他就是龚尚贤。”
周舟：“他不是。”
左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