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闺女,不是以前的那个闺女了。”
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的陆老爹缓缓开口,浑浊的目光看向远处渐明的天。
他自己的闺女,他最清楚。
从前的陆晚是什么样子,而如今的陆晚又是什么样子,他不指望陆晚能有多大的造化,平平安安,普普通通一辈子也未尝不好。
只是……
越是往后,他越是觉得,陆晚不像陆晚。
虽然她长成了自己心中所期待的那个样子,但那种强烈的割裂感,是无法被忽视掉的。
而陆老娘只当他这话是在感叹陆晚如今的头脑和眼光,并没有作他想。
“爹,小妹就是小妹,哪儿能不是小妹呢,您也是糊涂了。”
“那是不是在爹看来,我也不是以前的苗翠花了?”苗翠花笑着打趣,拿自己举例。
“不一样。”
陆老爹摇摇头。
“咋就不一样了,爹,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让大力去世安堂帮几天吧,反正鱼铺那边也招了新伙计,您一个人在药堂里,每天都要看那么多病人……”
还有从外地慕名而来的。
药堂里就陆老爹一个坐诊的大夫,药堂的伙计们也只会最简单的,疑难杂症,还是得陆老爹亲自出手。
他倒是带了几个土地,同村的孩子也有,只要踏实肯干,愿意学,陆老爹就愿意教,手把手地教。
“倒也不用,你们顾好自己就行。”
陆老爹转身挥挥手作罢,回了屋子。
中秋佳节,沧州边城家家户户都开始筹办拜月神,中秋拜月,备贡品瓜果。
马车一辆辆停在庆王府的门口。
“见过宣义夫人。”
王府的管事亲自过来接陆晚进府,这也是陆晚第一次见到古代的王府。
比想象中的还要大气,她跟着管事一路往里走,朱漆兽首的王府大门气势恢弘磅礴,足有九丈高的门楼上是栩栩如生的五脊六兽。
金光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