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能传出去多少个版本,说他林府当家主母不容庶子,私底下纵容恶奴虐待庶子。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到底是夫妻,这样的事情只需得稍稍一点拨就能想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绕,但林督头是个重面子的人,只会将这件事情都推到奴才们的身上。
任凭那些婆子丫鬟如何求饶也没用,直接被拖了出去打板子。
回去的路上,金枝与阿娘心照不宣。
倒是四清,抓了抓脑袋:“阿娘,我怎么觉得今日的事情越想越不对?”
“能有什么不对?”
赵元烈现如今已经是完全充当起了马夫的职责,马车里头坐着他的妻子孩子。
他则是在外头保驾护航,这样的日子倒也安宁。
不过这样的安宁,注定持续不了太久。
“这是一桩丑事,虐待庶子,是触犯法律的,律法有言,庶子享有嫡子同等权益。”
更别说这庶子还是养在主母膝下的,家中妾室所生子嗣,一律交由主母抚养,养得是好是坏皆是主母的责任。
故而若庶子出事,主母难辞其咎。
陆晚今日只是稍稍撕开了一点儿林家的丑事,他们便着急忙慌想要掩盖,至于用什么去掩盖,那当然是用林督头手上的码头使用权来交换了。
林督头怕陆晚出去乱说,交由她行使部分码头货运权,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更是点到为止。
陆晚如愿,他也如愿。
林督头重面子,他把面子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梨园的大老板们不想让陆晚的货从码头走,那就只能走陆路,陆路崎岖遥远不说,还容易遭遇匪贼,除非雇了人去护着,这自然就得再去多花一笔钱。
而走水路便捷快速还安全。
“阿娘用丑事交换了林府码头货运通关文牒,有了这个,以后码头咱们也能用,不会再有人为难咱们。”
“聪明。”
陆晚捏了捏金枝的小脸儿,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