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生自灭,祖母却又想要他活着。
至少体面。
他狼吞虎咽大口吃着,像是饿了许久。
“饿了就吃,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你这院子虽然偏,倒也很是凉快,外头可热了。”金枝说。
“外头?”他停顿了动作。
四清问:“你没去过外面吗?”
林淮生摇头:“没去过,父亲不许我出门。”
“那你爹真不是个东西。”
金枝:“……”
林淮生也沉默了,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三郎君。”
外头来了人,语气想比起之前来的奴仆要好很多。
“原来赵郎君和赵姑娘也在,倒是巧了,老太太着我过来请三郎君和你们一道过去说说话呢。”
林淮生动作一顿:“父亲可在?”
“都在。”
他眼神就暗了下去。
若只是去见祖母,他倒是乐意去,至少能出小院儿了,但父亲在的话,多余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能说的。
“老太太说,今日陆娘子既来了,就劳驾给三郎君您也瞧一瞧,兴许能治呢。”
这林府上下,也就只有林老太能够惦记林淮生了。
他笑了起来,就是笑容苍白,瞧着有气无力随时都能断气似得,稍稍走动一下就得喘气儿,歇上一歇才能继续行走。
“你还能走吗?”金枝瞧他走上几步就得喘上一喘,寻思着怎么有人能虚弱成这个样子。
“不妨事,二位先行吧,不必等我浪费时间了。”
林淮生又咳了起来,瞧样子似要咳得心肺震颤。
“反正无事,正好可以瞧一瞧你们林府的景色。”
等到了堂屋时,贺寿的人大多离席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本家的人。
“三郎来了。”林夫人瞧他过来,脸上立马堆满了笑意,看着似乎对林淮生很是热络关切。
要不是金枝四清亲眼瞧见她吩咐奴仆送了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