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宝贝把诊断单拍在茶几上。
“被你欠薪的工人家人得了癌症,人现在躺在医院,没钱看病。”
“命不好生病,关我屁事?”秦母斜睇,“给我打工的人多了去了,每个生病都要管,家里岂不是要破产?”
“人家命都要没了,无所畏惧,管你上面有多少人,他解决你就是一把刀的事。”鹿宝贝顿了顿,“听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
“反了他个刁民!我现在就找人!”秦母坐直,第一反应是找道上的人处理掉这些“刁民”。
“记者守着呢,正愁没新闻素材,你上赶着送人头?”鹿宝贝故意吓唬她。
秦母这种根基不深的暴发户,对媒体还是挺打怵的。
秦母沉默几秒,审视地看向鹿宝贝。
“你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人家背着冥币找到我这来了,我不拦着,你现在已经名誉扫地了。”
鹿宝贝送赵大宝离开时,特意叮嘱他把冥币处理掉。
背着那玩意去医院太不吉利了,飘的到处都是,容易引起非唯物主义者的恐慌。
秦母垂眸盘算,她手里有个标,闹起来,可能会影响她竞标。
不过,钱虽不多,就这么给了,岂不是显得她太没用了,被新入门的儿媳妇拿捏。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了。”秦母所谓的处理,就是安抚领头的。
给领头的一点好处,剩下的不成气候。
她总跟农民打交道,知道这些人没了主心骨就是一盘散沙,窝囊好拿捏。
“别想着按下领头的,48个人底薪加利息,一分钱都不能少。”鹿宝贝猜到她的意图。
秦母声斥责。
“做儿媳的敢摆弄婆婆?”
面对她突然提上来的气势,鹿宝贝并不打怵,这点威压吓唬旁人还行,吓唬她,白给。
跟秦妄比,不值一提。
真正的大佬从不张牙舞爪,只需要“那样式儿”的看几眼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