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家道不曾中落的时候,他曾经做过公子的书童,但后来公子家道中落,全族奔散的时候。
主母亲自写了信,将他送往师父那学武。
一别经年。
近些日子,他才回到公子的身旁,这些日子里面,他观公子,仿若是寒潭无波,仿若什么事情都无法引起公子的情绪波动。
唯有今日。
公子听闻那位薛四姑娘失踪,第一次失了分寸,折来此处救这位姑娘。
怎么可能心无妄念?
沈寒时端坐在马车里面,唇角上扯出了一丝凉薄的笑容,已然恢复成了那个冷漠不近人情的沈先生。
仿若,从未被刚才的女子,牵动过心弦。
……
萧宁远抱着玉姣,玉姣的头微微侧了侧,便瞧见沈寒时的那辆马车,缓缓地驶离。
她的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谢谢。
今日沈寒时的恩情,她怕是回报不完了。
萧宁远的声音冷厉地,质问赵管事:“你在做什么?”
赵管事哆嗦了下,这才尴尬地解释着:“是……文小娘被人刺死在院中,玉侧夫人畏罪潜逃,我等奉命捉拿玉……玉侧夫人?”
萧宁远冷嗤了一声:“奉命?奉谁的命?还有?捉拿吗?”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那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上。
玉姣紧紧地抓住萧宁远的衣服,声音颤抖:“妾……妾没杀人。”
“是……是……赵管事伙同他人,将妾,捆入山中,想要将妾活埋。”
“妾大难不死,从山中逃回,还未入庄,便听到这些人要捉拿妾,说妾是杀了人畏罪潜逃。”
玉姣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玉姣刚才只说了三句话,这三句话落在萧宁远的耳中,在萧宁远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怒。
“你好大的胆子!”萧宁远怒声道。
赵管事见状,便知道事情彻底败露,用力一咬牙齿,不过眨眼之间,口舌之中,就有鲜血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