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一死,国将亡之!唯有你死……还能确保三百年宗社。”
……
“呵,你们瞧啊,那飞向空中的箭是多么理直气壮啊!”
……
“您非要让儿子沦为逆贼方才痛快吗?!”
“你存在的本身便是逆谋!”
……
“我厌恶君主之位,也厌恶权利。我所希冀之事,唯有父亲眼神中的一丝暖意、一句温言。仅此而已……”
……
“你与寡人缘何……非要等到这阴阳相隔的分岔路上,方才得以如此相谈?”
……
“寡人会被记录成是弑子之父。你不会是想要弑君的逆贼,而是会被记录成因癫狂而想要弑父的狂人。唯有如此,你儿方可活。”
……
“想到世孙的心情,斟酌臣子们的心意,将其恢复世子之位,谥号封为思考之‘思’,悲伤之‘悼’……思悼世子!”
……
……
包厢里的灯光已经全部关掉了,会客厅中的投影屏被放了下来,正在播放着一部电影。
幕布上人影晃动,每一个人物的脸上,好像都带着一层厚厚的面具,或肃穆,或悲伤,或癫狂,或失落,叫嚣般的怒吼与轻蔑的笑声不时传入耳中,尖锐扭曲的声调就像是重重抓住心脏的大手一般,让人止不住地沉浸在电影的剧情中。
朴不花和李俊益分别坐在两侧的沙发上,但两人的表现却截然不同。
李俊益的注意力并没有全都在电影上。
电影虽然还没有最后完成,但大体上已经剪辑完成了,而为了赶出今天的这个版本,他在此前的一个月里,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待在剪辑室里,片中的每一个片段他都至少来回看了几十遍,乃至上百遍,才最终敲定了下来。
对于他来说,实在不想再一次经历那份沉重而又好像烦躁至极的心情了。
于是,在整间包厢安静的观影过程中,李俊益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在暗暗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