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你独自一人偷偷躲在古蕴的船中来到了这里,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形容枯槁、整个人瘦得像个鬼一样。来到岛上后,你倒是什么都没做,只是一个人住在南边山上的山洞里,饿了就捕些海鱼小兽,冷了就裹一身兽皮,过着像野人一样的生活。我们曾想着将你送回中土,你不肯;想要接济你让你来我府上住,你也不愿接受,只是每天徘徊在大门前。当时,我不知道你要等些什么东西、或是等什么人。直到不久后,雨儿追着因为淘气而跑出来的小咪,看到了你——那一年她五岁。”
燕临渊眼见沐追云依旧如石头一般一言不发,也不生气,自顾自继续说着:“雨儿对你很亲切,没过多久就与你腻在一起了,尽管你还是很少与她说话。你对她也很不一般,她拿家里的东西给你吃,你也就吃了;让你住到府里来陪她一起玩,你也就来了;问你名字,你也就告诉她了——这些事情,若是换成我们来做,哪怕是蓉儿,你都是不肯的。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明明她还是个小孩子,明明那之前我们肯定没见过你!那么,回答我吧,沐、追、云,雨儿的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执着的?”
海风吹过,带得两人的衣衫呼呼作响,飘起的发丝纷乱地在两人脸上来回抹动。沐追云还是沉默,仿佛这便是他所能表达的一切。燕临渊眼神越来越是严厉,平时诙谐随意的神态早已不见,脸上也少有地带上了一丝冷肃之意:“你以为事到如今,不说话就还能糊弄过去吗?以前我可以容忍,那是因为雨儿一直在我们身边,我可以随时应对出现的状况。而今我既然做了决定,就决不允许还有其他的不安定因素围绕着她,特别是你,与她如此亲近却又满身不可告人秘密的人。以为你不说,我就看不到你心底的黑暗吗?!”
沐追云全身一震,继而恢复平静,眼中不见悲喜:没有哀伤、没有愤怒、没有恐慌,甚至连一丝被质疑后反驳的意愿都没有。“是吗,这就是你的答案吗?”良久不见动静,燕临渊看起来已然放弃了从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