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暗自佩服秦太夫人,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三两句便把黑的说成白的。把一个利益熏心的奸诈小人,粉化成为家为妻女奋斗的男人。
秦家好,秦家的儿女才能在外站住脚跟?这话有点托大,难道秦家敢和皇家对着干?厉修寒打自己,秦正廉敢拿着刀站在门口为她讨个公道?笑话。
她开始同情秦家的女儿们,不知道会不会每个秦家女嫁人之前都会听秦太夫人这样教导一番。她冷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如此无耻的话说的理直气壮冠冕堂皇。
可秦太夫人似乎忘了,眼前的这个孙女,不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连最起码的健康人都不是,而是一个活不过两年的病秧子。
一个马上成为寡妇的人,她还心平气和的要求她替家族发挥最后一丝余热。
无耻到了极点。
秦正廉干咳了两声,秦清回神。
“上次你说要你母亲的嫁妆,我让钱嬷嬷轻点了一下,还有五担。”秦太夫人摆了摆手,钱嬷嬷上前把清单递给秦清。
二十担变五担,这差的有点太多。
秦清垂眸冷笑,这就想把她打发了。
秦正廉见秦清看着单子发呆,心里更加不满,也懒得在装:“九皇子不得宠,身子又弱,日后你还需仰仗娘家,与其带过去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留在娘家让你祖母替你看管。”
“父亲连面子都不要了吗?”
秦太夫人和秦正廉齐齐一愣。
秦清眸光中带着泪,紧紧的咬着双唇,似极力克制:“父亲说的不错,既然知晓九皇子活不长久为何还让女儿嫁过去?既然嫁了,又不想出一分钱,您这是要逼死女儿嘛。”
“若换做是妹妹,父亲还会如此狠心嘛?”
秦清泪眼婆娑,不待秦正廉开口,猛的擦了一般眼泪,目光坚定:“父亲别忘了,我是秦家的嫡女,这门婚事帝都多少人擦亮了眼睛盯着。当年母亲十里红妆有多轰动,明日女儿出嫁便有多寒酸。父亲也不想成为整个帝都茶余饭后的笑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