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带有落霞庄的习武书证?”他从怀中掏出檀木方牌,上面赫然提着“落霞庄”三个朱红小篆。
秦越面色沉了下来,反问道:“谁说秦家后人不可拜入许家门下?虽然杀亲之仇不共戴天,可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许长风,而是梁太祖朱温。祖父与许长风分事二主,其中自有难言的苦衷,我又何尝不知?许长风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岂能恩将仇报?”秦越说得义正言辞,细眉蹙得极深,“朱温已死,大仇无以得报,但其四子朱友贞尚在人世,小爷正是要灭了大梁,手刃昏君,至于天下何人坐得,便于我无关。盐帮一心想要光复大齐,而董骁觊觎朱友贞的位子已是多年,这正与我志同道合,我们何不做一笔交易?”
“想凭你一己之力灭了大梁,简直大言不惭!你有何德何能,与我妄谈交易?”圣君笑得极是猥琐,对秦越慷慨之言嗤之以鼻。
“只要你能让我入了盐帮,我自有办法替帮主夺取天下,而我要的只是刃仇人,无需其他。”秦越注视着万兽圣君,等待着他的答复。
枯槁瘦面堆满了鄙夷神色,乔逸轩摇首叹道:“你要入盐帮?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跻身匪列,但哪个可以如愿?盐帮高手云集,何况尚有阴阳寮相助,夺取天下指日可待,何须你的帮助,简直笑话!”
“阴阳寮?不知是我可笑,还是贵帮可笑。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寰宇难擎双日,待得天下既定,青龙又怎会将江山拱手让人?到时两派相争,诸天教必然从中渔利,帝释天何许人也,哪里会将四上神与帮主放在眼里?”秦越刻意称呼董骁为帮主,话语之中已是拉近了二人距离,只盼得圣君妥协,将自己带离有死无生的轮回魔窟。
乔逸轩觉得秦越说得有理,不禁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得道:“话是这么说,可……可孤军奋战,必会被诸天教分而击之,立足尚且不能,岂可妄谈天下?”一语未毕,只觉得头上青苔簌簌而落,似乎行有千军万马,直震得地动山摇,乔逸轩提了九分的精神,料来盐帮必有大乱,他高声喝到:“上面何事,可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