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朝廷是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只恨无处投效。”此时此刻此等言语,显得过于迂腐,本不是英雄,却真成了狗熊。一阵哄笑过后,手起刀落,血洒当场。
秦越虽也算是帝王之后,但是大齐政权的兴起于没落掺杂了太多的无妄杀孽,为万民不齿。他忍辱负重,自小苟活于许长风门下,受尽了庄内家丁的凌辱,谣言接踵而至。有的说他混入庄内就是想伺机为父报仇,有的说他欲借许长风之手光复大齐。旁人的嘲讽与鄙夷,使得秦越内心愈加幽暗,说话也就只道别人短处,显得很是不合群。他一手短刀快打,招招直取要害,人称鬼手,永远不知他下一刀砍向何方。
许婉秋回身一脚,溅了秦越一身,嗔道:“收起你的小刀,又不切瓜切果,我看你哪是鬼手,明明鬼猴一只。”
秦越坏笑道:“我是猴子,那你是什么,你能走货还不都是我的功劳吗?不要过了河就想着拆了桥,难免日后仍要过河。”
这句话说得许婉秋哑口无言,莲儿拉过她的手,缓缓道:“小姐啊,不要离得太远,你看这肩膀都湿了,莲儿的伞再大还能大过天去吗?”
“是啊,再大还能大过天吗?”婉儿若有所思,这一路奔波,已是遇难民无数,所到之处满目苍凉,人间惨剧莫过于此。自己虽锦衣玉食,却不能兼济天下,想来心中苦闷。她虽骄纵蛮横,却也饱读诗书,平日里耍耍小姐脾气也就是了,在大是大非面前仍是要怀有慈悲心。
赵隶似是看出端倪,上前安抚道:“自古乱世皆是如此,怨不得天,尤不得人,若无乱世何来英雄?”
莲儿附和道:“姨父的功业是战阵上拼将出来的,小姐能有今日也是托这乱世福荫,人家过得好与不好我们顾暇不来的。”莲儿家道中落,自幼便住进了落霞庄,姨母待自己不薄,虽是婢女身份,但与许婉秋同寝同食,俨然闺中密友。所谓朱赤墨黑,身上自然也沾染了娇贵气,却也不失懵懂少女的灵秀与童真。
苍白的脸上一抹讪笑,许婉秋刮着莲儿的鼻梁,道:“好个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