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个银币(合银一两)的贫户,这一厢情愿的想法原本还得到了高勖的赞叹,不成想很多贫户是几家凑出一个银币来购买平价粮,要不是老骆工作细,就会有很多贫户分不到救济,这民情要一反馈回来,还不得龙颜大怒?这种人才哪个领导离得开?“要我老婆都可以商量,要老骆不行。”戴笠也急了:“就你那老婆,有名的河东狮,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争来争去,骆知祥声名鹊起,成了李允的经济顾问。
社会总财富有限时,大量财富过度集中于少数人手中的后果就是贫民难以为生(想想社会财富已经极大丰富的今天吧,由今可以推古),皇上力排众议强推减租减息真是高瞻远瞩啊,朝臣禀奏皆言各地执行良好,但是各人在面对李允时目光都有点闪烁,他们这点小花花肠子瞒不过李允,因为戴笠早就把真实情况报上了:除了中小地主(中小地主能量有限,和普通百姓一样他们对朝廷诏令也只能逆来顺受),各大豪族基本上或抗或拖或阳奉阴违,就是不肯切实执行,这一天是朝堂大会,文武百官济济一堂,李允故意问道:“各地减租减息令执行的如何,有无统计?”
有司皆道:“从各地汇总来看,一切顺利。”
李允冷笑道:“怎么你们说的和戴爱卿的密报截然相反?从军情处的暗察来看,全国共有大族、豪强八十余家对诏令阳奉阴违,根本没给佃户一分好处却强令佃户在减租簿按下手印,此何罪也?此违诏欺君之罪!朕已有话在先,是不可不严惩!”
有司不得不齐声应合:“是。”
皇上一嘴就把人给卖了!戴笠心中暗暗叫苦,偷眼观察同僚,只见各人投射过来的目光个个都像匕首一样。当日散朝,老戴苦着脸孤零零一个人走回家了。他越想越觉得这种孤立受不了,暗备厚礼来寻杜贤。
杜贤陪着老叔回家的路上杜让能就对他说了:“如果戴笠今晚来寻你,你什么也不要多说,只要恭贺他就行了。”
至晚果然老戴来了,杜贤暗暗称奇,当下不戴笠开口,先拱手道:“恭贺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