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扑的敌人,纷纷弃弓操枪,与敌人展开空前悲壮的搏斗。庞师古御下严酷,所部士兵在其督促之下,无休无止地冲锋,虽死者相枕,大雨淋头,无人敢畏缩不前。而第二军官兵也严阵以待,一次次打退敌人,一步不曾后退,看来守到天黑不成问题。
庞师古看着手下一波一波地送掉性命,气得大骂:“老杨个东西死哪去了?骑兵,现在老子需要骑兵啊,要用骑兵冲阵那还不是滚汤泼老鼠——一窝都是死!”
他可不知道杨师厚被阻濉河桥,百般进攻无计打破陌刀阵,只好派出侦骑四下寻找徒涉点。好不容易在下游找到一处,用留下三千骑兵隔桥对峙,自率主力南下渡口,正组织人马过河突然天降大雨,还没等他的先头部队过完,山洪暴发,把正在渡河的大队人马冲了个七七八八,靠岸的还能奋力逃生,河中间的就倒了霉了,一眨眼就给大水卷走喂了王八了!气得杨师厚大骂老天,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回头再来攻桥,如此徒劳往返,打了没一会,天开始黑下来,下雨天黑得早,不一会就对面不能辨识敌我,再过一会,竟然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偶尔的闪电才能照个亮儿,眼看没法打了,杨师厚下令就地安营,明天再战。
吕参谋长和高旅长也收拢人马清点伤亡,一日苦战下来,又折损了一千多人,幸存人等也各各带伤,两人乃决心趁着夜色雨声撤退,令人砍了一些树枝做成假人插于当道,上面顶上头盔,前面挂上胸甲,对岸敌人借着闪电的光亮看过来,盔甲反光,如大军犹在。陌刀兵人人配有驮马,这时全部让给重伤员,轻伤员步行,三千多人官兵悄无声息地敌前撤退了。万幸他们并没有向东走,这主要是考虑万一敌人发觉上当,定往东追,他们这伙残兵伤员失去了桥头阵地万无幸理,所以他们沿河往南撤了,这就避免了撞到庞师古的刀口上,顺利地从濉河与庞师古的大军之间的缝隙中跳出合围,在泗阳一带渡过运河,成功脱险,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当天深夜,刘隐也组织部队突围,第六师师长崔浩然引三千人首先向东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