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大限来临,旁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贪杯,最多怪阎王老子,谁能怪到万岁头上?”
太监啊,太监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想是这么想,可李允精虫入脑,马上想搞大小观音到手,哪里还去想这个主意好还是不好,只顾得连连点头,令田灵芝:“这事就交给你了。”——李允先前把自己强纳南诏皇后、伪越国妃及九王妃一概自吹成是“行善积德”,这固然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但也非全无道理,不管这些女人被收用时如何委屈幽怨,现在回过头来看看,跟着李允的确是她们在不幸中的大幸,要不然她们的命运大概要悲惨十倍!因此李允说自己这是“行善”,还不完全离谱。而现在则全然不同,大小观音是男人照料的,李允竟敢想杀其夫,而淫其妻,这种狠毒无耻,已全然是帝王作派了。
王元膺本身就是好色之徒,以好色之徒心,度好色之徒腹,虽不中,亦不远矣!所以王元膺的忧心真可称得上“远见卓识”了。就在“远见卓识”的王元膺苦苦思索不得主意之时,门子报称:“宫中有钦使传旨!”
惊得王元膺几乎昏厥,好不容易在婢女服侍下穿好冠带,迎入使臣。那使臣是个三十多岁的太监,面团团一张脸堆满了笑容,看起来十分和善,传李允圣旨:加封王元膺为安乐侯,并于今晚行宫赐宴,宴请安乐侯。
王元膺闻旨愈加惊恐,已知自家性命危在旦夕,急回身吩咐下人几句,又向钦使言道:“下官略备薄酒,请公公赏面。”
那太监辞谢道:“天子立等回信,不敢逗留。”王元膺苦留,那太监苦辞,两相不下。这时下人捧来一只锦盒,王元膺双手献上,道:“些小微物,不成敬意,权为公公车马之赏。”
那太监眉花眼笑,打开一看,惊得呆了:手指大的珍珠,鸽卵大的宝石,纯绿的翡翠,全红的玛瑙,满满当当一盒子。那太监颤声道:“咱家只是宫中一奴婢,何敢当侯爷如此厚赐!”
王元膺“卟通”跪下,叩头能捣蒜如泥,只叫:“公公救命!”——王建起于垄亩,白衣而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