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无可挽回了,臣请旨出见敌将,拼将一死,为主公(不能再叫圣上)求一线生机。”
王元膺大哭道:“吾(也不再自称寡人了)本以为仗着先王余烈,文武用命,可以长保富贵,哪知道我父子推恩养士十余年,事到临头无人东向发一矢!相父(临时加封的)出城,计将安出?”
潘炕道:“臣随机应变罢了。请主公放心,事有不遂,臣决死于主公之前!”
王元膺哭道:“万事仰仗相父了!”
潘炕出见李厚,言道:“吾主年稚,吾辈欲图富贵,乃逼迫其称帝,实非吾主本意。今劳动王师先征,诚吾主之过,吾主请求改过自新。使上国宽大为怀,则蜀中之地,传檄可定。使上国欲诛降杀俘,则内城虽小,有龙禁五千,尚欲效死;官员千家,索之可得兵万人,非不能一战也!”
李厚起谢,道:“末将兴师,圣上面谕道:‘朕欲彰仁义于四海,使元膺请降,当赦免其全家,以为各镇榜样。’有了圣上这句话,末将也不愿攻城夺寨,用部下的鲜血换取善战的名声,蜀主请降,最好不过。末将以身家性命保其不死,请君速速玉成此事。”
潘炕喜而复命,王元膺抱着潘炕的大腿痛哭,道:“犬马余齿,皆相父所赐!”潘炕正色道:“主公既是投降,相父之谓,不可再提。且趁着敌人不明虚实,羊车出降吧。”——攻打一国,其国主动投降,比之苦战灭国,大将的功劳当然不可同日而语,所以王元膺君臣当天就大开子城出降,李厚遂占领益州全城,把王元膺君臣全部软禁在军营,由冯涓从益州下层官吏中选拔贤能,接管州事,出榜安民,又是豁免积欠,又是明年免赋,又是十一纳粮,又是平反冤狱,蜀民大悦,唐使所到州县,皆拜伏归顺。
却说剑阁主将王宗裕得知益州被袭,大惊失色,与王宗翰等将领商议道:“益州有失,我等守此关何用!我欲率精兵三万回救,此关乃西川门户,亦不容有失,只得偏劳宗翰了!”
王宗翰沉吟道:“弟本庸碌之才,守关一月或可胜任,时间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