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照亮战俘营所在山谷四周高耸的悬崖峭壁顶峰之时,一连串急促尖锐的哨声便在一个个山洞囚室外头此起彼伏地响了起來,一些身穿着黑色军服、轻型单兵护甲、背着激光微冲的看守,在一片咣啷声响中,打开一道道栅门,凶神恶煞地挥舞着电棒之类的玩意儿将兀自昏昏沉沉的囚徒们,从阴暗潮湿的囚室里像赶鸡鸭一样轰了出來。
在一排排囚室外面,列成一个个歪歪扭扭参差不齐的队伍,等待看守们点完名之后,这些身上挂着破烂不堪、紫红色囚服的战俘们,便在那些全副武装的陆战队员押送下,排成一条火红色长龙缓慢地爬出了山谷战俘营,径直朝贫瘠山区深处挺进。
他们这是要去离营地足有十多公里开外的矿区,开始日复一日的强制性“劳动改造”,,凭着一些极其简陋的工具,沒完沒了地开挖那些远远低于他们劳动价值的廉价矿石,这种毫无意义的体力劳动,据说是为了消磨这些來自遥远叛乱星区战俘身上的“戾气”,以便让他们重新回归联邦民众应有的“良民”本性。
长期恶劣的生活条件、差到极点的伙食、高强度而又无意义的体力劳动,让这些往昔大都是行伍壮汉的战俘一个个变成了满面菜色的精瘦人干,有很多人病死累死在这个甚至不知道叫什么地名的异乡,再也无法回到让他们魂牵梦绕的家园故土。
“刚來这里的时候,我们足足有一千多号人,可现在,唉……”迈着有些懒散步伐走在队伍中间的麦尔,头也不回地对身后被两名战俘搀扶着的昊羿叹气道:“连那些生病被扔在囚室里头的家伙一块算起來,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六百人。”
“这帮狗日的摆明了是要活活把我们累死困死在这鬼地方。”搀扶着昊羿左臂的一名微微秃顶的囚犯,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蹦出这句话來。
“你个二货老王,想死啊,小点声。”另一旁身形矮瘦的囚犯低声呵斥一句,又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些正抱着刺钉步枪晃晃悠悠跟着队伍前进的陆战队员,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