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低,抬头仰视着他,眼睛湿漉漉,一脸真诚地乖乖求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渊汲抬了抬眼皮,偏头看向一脸诚恳道歉的云初,眼神却暗了下来,“你很关心他?”
“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云初声音很小,表现得很小心,怕再次触怒他。
渊汲忍了忍,轻嗤了一声,决定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声音柔和下来,看着云初一头披散的长发湿漉漉的,摸了一下问道:“怎么还是湿的,不扎起来吗?”
后背被他隔着长发不经意地摸了一下,云初的脊背瞬间僵直。但见他不再同自己置气,又松懈下来,在他的轻抚下身体和心都软了下来。
“要,要扎的……”她红着脸吞吞吐吐。
渊汲莞尔,拉着她的手腕跃起,又落回到河边的石头上,淡声吩咐道:“坐下。”
云初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的坐了下来。
渊汲走到她身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梳子,开始轻柔地为她梳头。
带着丝丝凉意的梳子贴着肌肤似有似无地划过,激起心底的阵阵酥麻。
渊汲的动作有些笨拙,却梳的极其认真,每一缕头发都被他冰凉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沾染上他特有的气息。
云初的心又暖又痒,此时日头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让她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山野间芳草依依,充满了鸟语花香;潺湲的恒河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像撒落在人间的星辰。
云初的视线落在了河对岸的一棵大树上。那树有些特别,苍翠挺拔,较周围其他树木要更加葱郁一些。
而引起云初注意的是,那棵树的树干上还缠绕着一根粗壮的藤蔓,从树的底端一直延伸到树冠,自下而上开满了淡紫色的小花。
她忽然想起曾经很喜欢的一首歌谣,心随意动,开始轻声哼唱起来:
“山中只见藤缠树,
世上哪见树缠藤,
青藤若是不缠树,
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