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自嘲,还是在嘲讽他。
他怎么就摸不透这祖宗的意思呢?
“七日后,还望道君能到此迎接你的新徒。”
渊汲话尽于此,身形已消失不见,只留辞海一脸懵逼,为自己即将多一位“新徒弟”而糟心不已。
……
云初的噩梦做到一半忽然转换了场景,由阴森恐怖变成了梦寐以求……
梦里,她站在聚光灯下的华丽舞台上,在开自己的演唱会。
台下有乌泱泱的粉丝拿着荧光棒为她打call,陪着她一起哼唱她的新歌。
云初老泪纵横,感觉人生都圆满了~
她在欢喜兴奋中醒来时,眼角还有幸福的泪花。
这一睡就睡了两日,梦境也变得极为漫长。
可当她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古朴的大床和鹅黄色的轻纱幔帐,一种茫然失落的压抑感立即涌上心头。
唇边不由凝起一抹苦笑,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此时的复杂情绪。
重新回归真正的现实,她开始觉得自己脑袋下面枕着的东西有点儿硬,很难受。
她把手伸到脑袋后面摸了摸,发现原本自备的柔软枕头不见了,换成了一个硬邦邦的玉枕。
难怪硌得脑袋疼……
“那是梦貘枕,以后你枕着它入睡,便不会再有噩梦。”大魔王清冷的嗓音在寂静的内室中响起。
听到他的声音,云初先是偷摸翻了个白眼,随后神情又有些怅惘,“反正醒来便会忘记,是噩梦还是美梦又有何分别?”
渊汲坐在窗前,沏了杯茶自斟自饮,听了她的话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大魔王不说话,云初也不说话,抱着被子呆呆坐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贴身的袖带中取出了那枚泛着古铜色光泽的传音铃。
之前云欢教过她传音铃的使用方法,但那个铃铛是调试好的,算是她与云欢的专线,但现在这枚…她不知道该怎么用。
虽然不能用,但捏在手里还是会有种安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