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哪怕不算上尚未起势的张方平与王安石,单单注目于富弼、韩章、范仲淹、欧阳修、文彦博几人,也可窥见晏殊的关系网究竟是何其的逆天。
元献二字,实在是妥帖。
这样的大人物病逝,不免又是一场哀悼。
江昭作为名正言顺的徒孙,自然是得悼念。
一首《鹧鸪天·祭司空》,质量上乘,一句“天下谓公真宰相”,尽是赞誉之意,又引起一定幅度的传播。
十月,礼部侍郎王尧臣丧母,告假守丧。
这位是韩系的老人,韩章特意书信一封安抚,江昭也以晚辈的身份书信一封送去。
因是守丧事宜,并非本人去世,且王尧臣也并非位列台阁的人物,其老母亲逝去的消息也就没怎么引起仕林轰动。
江昭书信一封过去,也有韩章的授意,主要是为了让王尧臣知道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并留下一个好印象。
毕竟,以江昭的名望,未来的下限就是治学一方的大儒,上限则是以党魁的身份治政天下。
既然是冲着“党魁”的路子发展,那安抚党内的核心老资格人物,也是必须得做的事情。
一旦党内老资格人物都认可了这么一个人,那党内资源就会大量倾斜。
譬如,若是仕途的晋升到了某一个关键时刻,政绩上却有些欠缺,那么就会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几个韩系的“贪官”成为新的政绩,助力仕途一片平坦。
这就是属于未来党魁的待遇。
不出意外,丁忧期间的王尧臣回了信。
江昭他的名声实在太大,冠绝年轻一代,王尧臣不可能不接受他的善意。
说到底,未来是年轻人的,老资格也是年轻人慢慢发展而来,新的年轻人需要老资格的认可,老资格又何尝不需要年轻人释放的善意?
至和二年,正月,韩章移河东路安抚使兼并州知州,领兵部尚书衔,正二品。
并州为边疆,再掌军伍之事,临近契丹。契丹无端侵入疆土,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