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日,火伞高张。
车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空调打得太低,还是气氛太死寂,竟然有些冷冽。
刘晓丽给女儿披了一件薄卫衣,看着她就这么怔怔地靠着头枕,泪水打转,却硬是不肯落下。
喉咙上下滚动,发出细微的哽咽,让她听得心疼。
整个人散发着绝望气息,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刘晓丽的脸色也是复杂难明,她得了路宽面授机宜,现在肯定是不能说什么的。
后面预计还有一场“大戏”要开演,横竖也就是这两天。
否则坏了他的大事,说不准那个驴脸说变就变,还可能牵扯到茜茜。
能一路走到今天多么不容易啊,她不想这条顺遂的星途再生波折。
这一年多以来,看着女儿放弃了睡懒觉,每天日耕不缀地出晨功、写人物小传、开嗓发声、做格洛托夫斯基千变万化的肢体动作。
怎么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呢?
她能做的也就是给她擦干眼泪,又紧紧地搂住。
换个角度看,这也不能算是坏事。
她早晚要经历这一天的。
现在几乎是以最小的代价认清了娱乐圈和“路宽们”的真面目,免得以后被那个滚筒洗衣机哄骗。
刘伊妃的闯入像一个小插曲,也像一个休止符。
路老板也觉得心有恻恻,一句话也没有讲,带着阿飞直接离开了红星坞。
办公室里只剩下心如死灰的程敬非,他也只剩下最后一条路。
曾经意气风发的地产商人颤抖着掏出手机。
“喂?刘公子,我们聊聊吧。。。”
2003年8月25号,北平红星坞工作室。
程敬非面无表情地站在会议桌前。
“根据《公司法》和本公司章程,临时董事会由代表十分之一以上表决权的股东提议召开。”
“本人忝为红星坞股份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今天主持临时董事会,讨论有关我名下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