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
完颜永济狠狠地瞪了这个忠直的老臣一眼,道:“和蒙古人达成协议之时,仆散端还是我大金的右相,代表了大金国。难道,我大金还能言而无信不成?”
梁堂着急道:“可是,仆散端签订的协议,太过丧权辱国。恐怕对我大金的颜面,和陛下的令名,都太有妨碍啊!”
完颜永济对他更厌恶了,道:“朕意已决,和蒙古的和议,必须完成。梁堂,你不是负责中都治安吗?就由你筹措子女金帛,满足蒙古人的要求吧。”
“不可!万万不可!陛下还请三思啊!”
梁堂跪倒在地,连连叩头,眨眼间额头上就现出了殷红的血痕,誓死劝谏。
“梁堂!”
陡然间,徒单镒发出了一声怒喝,道:“在蒙古入侵大金之前,我就上书朝廷,说野狐岭五百里防线,处处分兵,处处不可守。不如将兵马集于大城,以待蒙古。结果,你是怎么说的?”
“我……我说,放弃野狐岭防线,蒙古军就可能从小路兵进中原,威胁中都,太过行险。”
“那现在看来,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
梁堂羞得满面通红,期期艾艾地道:“是我……是我错了。”
徒单镒又道:“我的第一次上书,朝廷不纳,又马上第二次上书。我说,昌、横、抚三州,士民殷富,人皆勇健。三州牧监,更有战马近百万,绝不容有失。必须将这三州的人口和战马,全部内徙,免得为蒙古人所用。结果,你又是怎么说的?”
梁堂更加羞赧,道:“当时我说,这是自损国土,绝不可行。”
“现在看来,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
“是……是我错了。”
徒单镒继续道:“还有,当初我不但派两万大军,来援中都。而且上书朝廷,东北地区的兵马绝不能再调一兵一卒了。留下这一万军,再给我调动东北州郡兵的全权,我能力保东京和上京不失。当时,你又是怎么说的?”
梁堂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