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了。”
“咳咳,不,夫人当此大礼。”
裴行衍起身擦了擦湿润眼角颤抖道:“夫人为将军守节十余年,忠贞之举感人肺腑,当得上如此大礼。”
他身后的所有人,都眼眶泛红齐齐跪地。
“虎贲先锋营残部全体兵卒,拜见少将军夫人。”
声音洪亮而悲戚,但却难掩激动。
温婉儿见状哽咽道:“我一直都在找你们,你们怎么躲进山里来了?”
“既然有困难,为何你们不去靖国公府?”
“只要秦家还有一人健在,就决不允许你们在这里吃苦。”
“为何?你们告诉我为何?”
她声嘶力竭,几乎是哭喊出声。
一个少了条胳膊的中年人咧嘴一笑:“夫人莫要伤心,其实我们吃穿不愁过得很好。”
“这里穷是穷了点,但胜在能耕地,也能进山打猎,自力更生,自给自足挺好的。”
“虽然有些兄弟少了手断了脚,但有兄弟们帮衬也饿不死他们。”
“说得对。”
“夫人,我们在这里有吃有喝,岂能去麻烦您和秦老将军?”
“是啊夫人,您和秦老将军还有那么多战死兄弟的妻儿老小要照顾。”
“我们这些能活着的人还去给夫人添麻烦,就太不是东西了。”
温婉儿早已泣不成声。
魏冉拍着她后背安慰了好半天,才稍微好一些。
“官府的残军抚恤银虽然不多,但也够你们某个营生,为何生活如此清苦?”
温夫人问道。
裴行衍一阵剧烈咳嗽后惨笑一声:“哪有什么抚恤银?不都进了那些贪官污吏的钱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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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温夫人惊怒交加:“残军抚恤银都贪?那些狗官简直该死。”
“裴行衍,抚恤银被贪,你为何不去报官?为何不去靖国公府寻求帮助?”
一人咬牙切齿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