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许棉又缠着系统问了几次,皆被无情拒绝。
它越是瞒的紧,她越是瞎琢磨,可猜来猜去,也想不到系统会搞那么一出。
月底那天,许棉没上工,挎着个柳条篮子,准备去县城。
大清早的天还不咋亮就出发,先步行半个小时到公社,然后等七点左右的那班公交车,运气好,八点前就能到县里,若是路上车子出个啥状况,或是上车下车的人太多,那就有的折腾了。
许棉赶到公社等车的路口时,那儿已经站了不少人,个个面黄肌瘦、一脸菜色,神情焦灼的往发车的方向垫着脚眺望,每人的脚边都搁置着或多或少的东西,甚至还有一只捆绑着的大公鸡在玩命扑棱。
时下的人多朴实热情,很少讲究什么边界感,便是不认识,凑一块儿也能聊的亲热无间。
许棉还不适应,自然不会掺合,置身事外的旁观,自成一派。
谁知……
“噗通!”
离着她不过半米远的一中年女人,突然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她立刻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借此表明跟自己无关,上辈子形成的本能,怕被讹上了,她实在没那个经济实力、冒着风险去助人为乐。
相较她的漠然,其他人可就是热心肠了,一个个围上去,焦灼的喊,“同志,同志……”
“这是咋了?不是犯啥病了吧?不行咱帮着给送卫生院?”
“啥犯病啊?这一看就是饿的,头重脚轻站不稳,浑身无力手发抖,满头冷汗心发慌,饿晕了!”
“唉……”
这年头,众人对饥饿可太不陌生了,谁敢说没体会过?几乎是每时每刻都身临其中,不过是饿的痛苦滋味,有狠有弱罢了。
饿的狠了,便如眼前晕倒的人一样,说倒下就倒下,运气好,缓一缓说不定就醒过来了,倒霉的话……
在热心人锲而不舍的又是摇晃又是按人中刺激下,倒地的消瘦女人终于睁开了眼,但眼里木然空洞,没有焦距,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