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成了彻底击垮他的原因之一。
许福年点了点头,“行,爹听你的,绝不绝户无所谓,爹得让安安长大了给你当靠山,省的将来让你婆家觉得娘家没人再欺负你。”
许棉眉眼弯弯,“谢谢爹。”
许福年也咧嘴笑起来,“跟爹有啥好客气的?那什么,这些棉线手套和药膏,要不给你爷奶送一点去?”
许棉这回很痛快,“行,您看着拿吧,旧报纸也挑几张,给他们糊墙。”
她有原身记忆,原身看不明白,以为老两口最不待见她爹,动辄打骂,可她却知道,那两人整天虽没个好脸色,可也从没亏着她爹。
甚至很多时候,他爹凭着蛮干,还占了不少便宜。
那老两口要是真不松手,她爹能得逞?
许福年拿了两双棉线手套,还有五贴药膏,胡乱往口袋一揣,去了正房。
许棉听到他临走时嘀咕,“送了东西,以后可好张嘴再给闺女要鸡蛋吃……”
许棉,“……”
行吧,她爹有孝心,但不多,还是恋爱脑和女儿奴的人设占上风。
如今闹荒,每家都是只吃一顿,饿了就喝水,晚上更是都早早睡,睡着了,也就不知道饿了。
老许家也是如此,啥夜生活都没有,个个面黄肌瘦,腿脚发软,连说话都没多余力气。
天一黑,院子里就彻底安静了,许棉躺在床上,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想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自然也没饭吃。
许棉可挨不的饿,进老房子里喝了两碗粥,又吃了点面包和鸡蛋,还是没敢动锅里的卤肉,就怕原身肠胃虚不受补,吃了反倒是遭罪。
老许家的人陆续去上工,许棉想了想,也跟着出了门。
这年头名声还是很重要的,骄纵霸道也就算了,馋懒奸猾真是要不得,谁家闺女要是打上这标签,正经好人家是不会娶的。
她不在意有没有人娶,可不得不为前途着想。
不管是考大学还是进城当工